【黎智英案・審訊第 59 日】

【獨媒報導】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3間蘋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及串謀刊印煽動刊物等罪，案件今（12日）於高院（移師西九龍法院）踏入第59日審訊。控方傳召另一名已認罪被告陳梓華以「從犯證人」身份出庭作供。陳供稱，2019年6月G20峰會全球文宣登報計劃面對資金問題，在「公海群組」成員的提議下，陳經民主黨創黨主席李柱銘聯絡黎智英，希望黎可以借貸。在李的協助下，陳聯絡上黎的私人助手 Mark Simon，對方表示「呢個計劃好符合佢哋個政治主張」，希望可以令政府回應市民訴求，遂願意墊支500萬元，但事後一定要還款。Mark Simon 又稱黎智英「會願意提供 all kinds of help 去支持呢類型嘅文宣活動」。

「十二港人」之一李宇軒昨日完成了15日的作供，控方今傳召另一名已認罪被告陳梓華，以「從犯證人」身份出庭作供。

陳梓華出庭作供 學歷至碩士程度 任職律師樓

陳身穿灰色西裝、戴眼鏡，在3名懲教人員帶領下，循法庭特別通道進入庭內證人台就坐，並以非宗教儀式宣誓，其後開始作供。

陳供稱他的英文名是 Wayland，大學時修讀法律，碩士課程則修讀中國法律，主要收入來源是在律師樓工作的薪金。

陳亦確認，他在2020年8月10日被警方以「協助罪犯」罪名拘捕，之後獲警方擔保。陳在2021年2月15日再次被捕，罪名是「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至同年2月17日，陳被正式起訴「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被指與黎智英、Mark Simon 及「攬炒巴」劉祖廸等人串謀呼籲外國機構制裁香港特區及中國，另被控「串謀協助罪犯」。陳確認。

控方指，陳在2021年7月7日承認「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而「串謀協助罪犯」罪則留法庭存檔，不予起訴。陳確認。

陳梓華指冀透過G20登報關注反修例運動 惟出現資金問題

就2019年的事件，控方問陳是否認識黎智英，陳表示：「我認識。」他並稱在2019年6月透過李柱銘聯絡黎智英。

陳指，當時他在一個關於G20峰會的 Telegram「公海群組」，見到一個叫「rip」的用戶聲稱需要資金去做全球文宣登報，然後陳私訊「rip」了解情況，「rip」便直接打電話給陳，「我聽到把聲係男聲」，因而知道對方是一名男性。陳指「rip」當時解釋，雖然眾籌已經達標，但是他無法立即取得該筆眾籌款項。

就G20登報計劃，陳指「佢係一個全球登報嘅一個計劃，趁住當時G20個峰會，就希望可以表達到當時反修例運動，同埋關注香港嘅情況」，又指「當時亦都想表達到，暫緩呢個逃犯修訂條例，唔等如撤回」。

陳梓華指後來知道用戶「rip」真實身份是李宇軒

陳又提到他的 Telegram 用戶名稱是「T」，但一開始是使用「蜂蜜T奶」這名字。

至於「rip」，陳表示起初不知道這用戶的真實身份，直至大約2019年7月，他與「rip」簽過一份類似借據的協議，期間看過「rip」的身份證，所以知道他的身份是李宇軒。

陳梓華指「公海群組」有人提議經李柱銘聯絡黎智英 以解決資金問題

陳指，當時「公海群組」有過千或過萬人，其中有一個叫「Uncle Walkie」的用戶提議可以聯絡黎智英或其朋友去解決資金問題。陳看到訊息後，在群組入面問：「咁有冇人認識黎智英？」然後有人提議，如果沒有人認識黎的話，可以聯絡李柱銘，「因為眾所周知，佢兩個關係好好。」

陳續指，他便在群組中問：「咁有冇人識李柱銘呀？」然後有人把李柱銘的電話號碼傳送至群組。「當我見到個電話號碼，我以為嗰個人係搞笑，因為個電話號碼好特別，有六個字係一模一樣，然後我就大膽打電話過去，然後聯絡到李柱銘。」

陳稱，在電話中「我話我冒眛唐突咁打擾你，但係呢當時有一個G20嘅全球文宣登報計劃，個宗旨係想喺G20峰會度，表達到香港人嘅訴求」，但是眾籌計劃在程序上面，無法直接取得該筆款項，「所以我哋冇辦法按照當時所想嘅去俾到錢報章，去 hold 住啲版位，我哋需要一筆 bridge loan。」陳亦在電話中提及需要金額為300萬元，並稱這筆貸款一定會還，所以想看看李柱銘能否幫忙聯絡黎智英。

▲ 李柱銘（資料圖片）

陳憶述當時李柱銘在電話中表示明白，「但係我𠵱家唔得閒，我晏少少打返電話畀你。」後來李回電，要求陳再一次解釋為何需要貸款，因為按照李的理解，既然眾籌已經達標，理論上可以做到他們想做的事；陳遂向李解釋，「的而且確眾籌達標，但係眾籌平台 Gogetfund hold 住嗰筆錢，未能夠馬上就俾到我哋。」陳指李聽罷表示明白，「佢話佢會聯絡黎智英。」

陳指李柱銘其後回電，指中「黎智英已經知道呢件事喇，但係佢唔喺香港，所以我可以搵佢個助手 Mark Simon，直接同 Mark Simon 對話。」陳引述李指：「但係初步聽落去，黎智英係 OK 呢件事（借貸）。」李傳送了 Mark Simon 的電話號碼給陳，之後陳「幾乎馬上」聯絡 Mark Simon。

陳梓華引述黎智英助手Mark Simon稱G20登報計劃符合其政治主張 故會聯絡老闆

陳指聯絡到 Mark Simon 之後，「我將我哋遇到嘅困難去話俾佢聽，然後我哋需要呢個 bridge loan 去完成 G20 之前可以登到報紙。」陳轉述 Mark Simon 指，他大概知道這件事情，而陳並非第一個就此事聯絡他的人，「但我表達得比較清楚，所以佢願意同我合作。」陳又引述 Mark Simon 的說話：「佢話呢個計劃好符合佢哋個政治主張，佢都希望呢個計劃可以令政府回應市民訴求」，他聲稱會「同佢老細聯絡」，惟 Mark Simon 並沒未有在該次通話中提及其政治主張是什麼。

陳續指，相隔10至15分鐘之後，Mark Simon 再次來電，「佢話呢個 bridge loan 冇問題，佢願意墊支500萬，但係要還。」陳理解當時 Mark Simon 所指的500萬元是限額，不能再多。

陳梓華：Mark Simon稱黎智英會願意提供任何形式協助

控方問，Mark Simon 有否在電話中提及其老闆。陳則指：「當時佢話 Jimmy 會願意提供 all kinds of help 去支持呢類型嘅文宣活動。」而以陳所理解，Jimmy 即是黎智英。

陳亦引述 Mark Simon 說：「呢一筆錢唔可以經我哋任何人手，佢希望個方式係，當啲報章去出一個invoice 嘅時候，然後佢去直接付款畀呢啲報章。」Mark Simon 又說，如果他們想在《蘋果》旗下報章登廣告的話，「係可以先行登報，然後再付款。」

陳梓華告知李宇軒資金問題解決 並承諾若有需要「可以再聯絡黎智英同Mark Simon」

陳指，他與 Mark Simon 通話之後，同日便透過 Telegram 聯絡李宇軒，告知「蘋果黎智英嗰邊願意墊支500萬」，並叫李將報館的廣告費發票電郵給他們「找數」。陳形容李「當初一開始唔相信呢件事，然後我再同佢講，我好確定我哋可以做到」，他並向李表示「若然你之後喺文宣國際線上面需要幫忙嘅話，我可以再聯絡黎智英同 Mark Simon」。

陳指，李聽罷之後，「佢當時好興奮，話要搞咗啲報紙先，然後就大家開始處理喺邊啲地區國家登報紙。」

控方問，為何陳當時特別聯絡網名「rip」的李宇軒，而不是其他人。陳表示，因為見到「rip」有權限把訊息置頂，因此相信「rip」當時是「群主」。加上當時他較早前就財務事宜聯絡過「rip」，相信「rip」負責財政，所以才會聯絡「rip」而不是其他人。

陳梓華指李宇軒在登報計劃中是資助者及協調者

就陳梓華在登報計劃之中的角色，陳稱自己負責協調報館發票和收據的往來，就《衛報》、《華盛頓郵報》、兩間法國報紙及一份意大利報紙，李宇軒會將發票電郵給他，他會將之轉發給 Mark Simon，其後當 Mark Simon 繳付款項之後，就會將收據傳送給陳，然後陳轉發給李。

至於其他報紙的發票和收據，陳並沒有收到，他當時知道李宇軒會收到所有報館的發票，而李會繳付廣告費。

就李宇軒的角色，陳表示以他的認知，李在「高登」或「連登」討論區得知G20全球登報計劃，當李參與眾籌計劃時，李負責選擇使用哪一個眾籌平台，然後將收款人設定為自己；當他們確定在哪些報紙登報的時候，李便用自己的錢繳付廣告費。因此陳認為李的角色除了是一個資助者（funder）之外，還是一個匯總、協調者，「去將唔同報章嘅內容，最尾擺埋一齊。」

兩公司墊支部份廣告費 Mark Simon事後提供還款戶口資料 稱都係「屬於佢老細」

控方在庭上展示不同報館的發票和匯款紀錄，顯示《華盛頓郵報》的廣告費用是85,050美元，由 Lais Hotel Property Limited 代表李宇軒繳付。

《衛報》發出的收據顯示 Lais Hotel Property Limited 代表李宇軒支付了18,000英鎊廣告費。

就意大利《晚郵報》（Corriere Della Sera）的廣告費，匯豐銀行的付款紀錄顯示，力高顧問有限公司（Dico Consultants Limited）代表李宇軒支付2萬元歐羅。

控方問陳，當時 Mark Simon 有否提及 Lais Hotel Property Limited 和力高顧問有限公司的事。陳則回答當時沒有，但之後在2019年7月，第一次與 Mark Simon 見面的時候，對方則有提及。

就歸還墊支款項事宜，陳指他在2019年7月與 Mark Simon 見面時，從對方手上接過單據和3個用以還款的戶口資料，然後轉交給李宇軒。

陳指3個戶口分別是加拿大、香港和台灣的戶口，當時 Mark Simon 跟他說：「希望、如果可以，可以 send 返啲錢去加拿大，但若然方便你哋，你哋揀任何一個戶口都可以，因為3個戶口都係屬於佢老細。」

【獨媒報導】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3間蘋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及串謀刊印煽動刊物等罪，案件今（12日）於高院（移師西九龍法院）踏入第59日審訊。控方傳召另一名已認罪被告陳梓華以「從犯證人」身份出庭作供。陳供稱，在2019年6月籌辦G20峰會全球文宣登報計劃期間，他與李宇軒首次親身見面，他問李為何願意墊支400萬元，李當時回應：「為咗香港，都一定要咁做，就算按咗層樓，佢都會咁做。」同年7月，陳與 Mark Simon 首次親身見面，對方「大讚」登報文宣，表示非常滿意成果和效果。Mark Simon 又提議舉辦展覽以延續G20登報的影響力，若果符合他與黎智英的政治理念，「佢哋願意提供經濟上、人脈上，同埋傳媒方面嘅協助。」Mark Simon 亦提到「國際上面嘅 lobbying」，惟陳「當時對 lobbying 冇乜認知」，所以僅向對方說會嘗試參與報紙展覽。

「十二港人」之一李宇軒昨日完成了15日的作供，控方今傳召另一名已認罪被告陳梓華，以「從犯證人」身份出庭作供。

陳梓華問李宇軒為何墊支巨額 李稱「為咗香港，都一定要咁做」

陳梓華上午提到，2019年6月G20峰會全球文宣登報計劃遇到資金問題，故他嘗試經李柱銘聯絡黎智英，後來聯絡上黎的私人助手 Mark Simon。Mark Simon 稱他及黎願意墊支500萬元，惟事後須要還款。最終 Mark Simon 及黎一方墊支了約150萬元，其餘廣告費則由李宇軒墊支。

有關陳梓華與李宇軒第一次見面，陳指在籌辦G20登報期間，即2019年6月25至29日之間，二人在金鐘親身見面，「嗰次係純粹大家見個面，我問佢點解要佢自己墊支嗰筆錢」，因為據陳所知，李差不多要墊支400萬元，然後黎智英一方要墊支約200萬元，但是李當時回應：「為咗香港，都一定要咁做，就算按咗層樓，佢都會咁做。」此外，陳確認在該次見面中，有把一些匯款通知書交給李。惟陳當時並未知道李宇軒的真名。

陳梓華：G20後詢問李宇軒還款安排惟李「唔應機」 遂要求簽借據

陳續指，G20登報計劃在13個國家、20份報紙刊登廣告之後，他便開始問李宇軒是否已經成功收到眾籌款項，「但佢一直都唔應機，於是乎我就喺群組入面問咗幾個網友點算。」陳指其中一個網友提議陳和李之間簽署借據，「令佢（李）個人承擔返嗰150萬元。」陳表示：「我認為呢種做法，係無論對 Mark Simon 定黎智英，定抑或係G20本身，都係負責任嘅做法。」

陳指，他準備好借據之後便打電話給李宇軒，打了數次後李才接電話，他向李解釋情況，「因為阿 Mark 都話有人問過嗰筆錢幾時會返番去、有冇時間表，但李宇軒乜都冇覆。」

於是陳相約李到金鐘力寶中心見面，並在哪裡與李共同簽署一份借據。陳指同場有兩名見證人，皆是群組入面的網友，而簽署好的借據由兩名見證人保管。

陳指借據上並沒有規定還款日期，只是提及李宇軒向代表 Mark Simon 的陳梓華借錢，欠款約150萬元。該次是陳和李第二次見面。

陳梓華指李宇軒獲得還款戶口號碼後 便稱已還款 不需利息

陳續指，在簽署借據當日的晚上，他與 Mark Simon 透過 WhatsApp call 通話，陳向對方稱，「李宇軒係願意個人去承擔呢筆債務，所以佢唔會拖數。」陳又解釋，因為 Mark Simon 提供了3個還款戶口，分別是加拿大、台灣和香港的戶口，所以李不知道如何還錢，究竟是一次過還錢，還是分別還去3個戶口。Mark Simon 則稱會稍後回覆。

陳指，大概在7月底，Mark Simon 回覆他，指李可以還款去任何一個戶口，但最好是一筆過地還款。

控方問 Mark Simon 有否提及該3個戶口的持有人是誰。陳引述 Mark Simon 指3個戶口「都係佢老細」，但是沒有提及戶口持有人是誰，換言之 Mark Simon 實際上只提供了3個戶口號碼。

陳指，他其後把 Mark Simon 的說話及3個還款戶口號碼轉述給李宇軒，數天之後，李宇軒「佢就話佢找咗筆錢喇」。控方問該筆貸款是否有利息，陳則指沒有。

陳梓華：Mark Simon和黎智英滿意G20登報效果 並稱可就展覽提供協助

陳梓華提到他與 Mark Simon 於2019年7月首次親身見面，當日在中環文華酒店的咖啡廳，同場還有 Mark Simon 的兒子，「係一個細路仔嚟嘅，然後 Mark Simon 就話呢個係佢個仔。」

陳指二人會合後，Mark Simon 介紹自己為黎智英的助手，「咁佢就 basically 執行佢個 boss 嘅order。」陳續指，「佢（Mark Simon）首先大讚G20全球登報文宣，佢哋好滿意，佢話佢哋非常滿意個成果同效果。」而陳指「佢哋」是代表黎智英和 Mark Simon。

陳引述 Mark Simon 稱：「佢認為未來嘅文宣方向，應該係延續返G20登報嘅影響力。」Mark Simon 舉例指可舉辦展覽，「因為佢話，並唔係人人都會睇報紙，若然我哋可以喺呢方面做多啲，亦都符合佢哋嘅政治理念，佢哋願意提供經濟上、人脈上，同埋傳媒方面嘅協助。」

控方追問當時 Mark Simon 有否談及其政治理念是什麼。陳指 Mark Simon 沒有特別講到政治理念，「但佢有幾次強調『民主』呢個單字。」此外，在該次會面中，Mark Simon 把一個棕色信封交給他，內含G20廣告費的發票和收據，以及3個還款戶口的資料。

陳梓華稱開離岸公司戶口有困難 Mark Simon稱可幫忙、「當係個獎勵俾自己」

陳又指，Mark Simon 有問他未來想做什麼，陳當時稱有朋友想邀請他一起做生意，「其實我鍾意做生意多啲」，然後他談論了想做什麼類型的生意。Mark Simon 一度問陳是否遇到什麼困難，陳則指好難在香港開設到一間離岸公司的銀行戶口。Mark Simon 則稱「應該唔難」，並表示「其實我可以幫到你，你就當係個獎勵畀自己」。

陳梓華指Mark Simon有提及國際游說 惟當時對國際游說沒有認知

陳指 Mark Simon 還有問他會否繼續參與文宣工作，陳當時回答「我會繼續」。Mark Simon 有談及本土的文宣工作，也有談及「國際上面嘅 lobbying」。陳表示，「但我當時對 lobbying 冇乜認知，所以我就同佢講，我會嘗試參與更加多喺報紙展覽。」

控方追問 Mark Simon 口中的「國際上 lobbying」是指什麼。陳則表示當時不清楚。被問到游說的目的，陳指是爭取「五大訴求」，即要求政府撤回逃犯條例修訂、推翻612暴動定性及承諾不檢控被捕人士、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調查警暴，以及落實雙普選。

陳梓華視李宇軒為「攬炒團隊」一員

陳指，2019年6月之後，由「攬炒巴」劉祖廸帶領的「攬炒團隊」籌辦另一次登報行動，但主題與G20不同，因G20是關於反修例和「五大訴求」，但是「攬炒團隊」的登報行動則是關於中英聯合聲明，「希望英國政府可以履行佢哋道德責任。」

陳提到當時有大量「公海群組」，目的是聚集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俗稱「圈人」，至於實際工作則不是在「公海」討論，而是有另外一些非公開小組。

以陳的理解，李宇軒是「攬炒團隊」成員之一，因為當時李告訴陳，「攬炒團隊」需要有人幫手做眾籌，「我當時嘅理解係佢又想搵人墊支」，然後陳跟李說「你去做啦」，因他相信「攬炒團隊」需要一個有經驗、做過眾籌的人，而李有足夠能力協助他們處理。陳不記得李當時怎樣回覆，「但係我哋下次對話嘅時候，佢已經喺攬炒團隊入面做緊。」

案件下周一（4月15日）續審。

案件編號：HCCC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