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審訊第 76 日】

【獨媒報導】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3間蘋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及串謀刊印煽動刊物等罪，案件今（14日）於高院（移師西九龍法院）踏入第76日審訊。辯方申請重召前《蘋果》社長張劍虹出庭作供，冀就通訊群組 Slack 內的「飯盒會」紀錄提問。辯方作口頭補充陳詞，指稱雖然證人供詞有提及過「飯盒會」，但是當中從沒提及會議紀錄存在；惟法官杜麗冰質疑黎智英本來是 Slack 群組的成員之一，辯方團隊沒有理由不知道 Slack 內有會議紀錄存在。法官押後至周四宣布是否批准重召張劍虹。

代表黎智英的羅拔臣律師行合夥人兼事務律師何俊豪（Johnny Ho）昨日親自作供，他指控方證人供詞和文件中從未提及過「飯盒會」的會議重點會被上載至通訊軟件 Slack，直至今年1月29日，辯方庭上盤問張劍虹期間，張才首度提及 Slack。何指，辯方團隊遂於1月30日去信控方索取 Slack 群組的通訊紀錄；控方於2月1日以書信回覆稱沒有相關紀錄。其後辯方團隊嘗試以其他途徑取得過往的 Slack 紀錄，直至2月26日才透過黎智英的女兒 Claire Lai 取得。

▲ 羅拔臣律師行合夥人兼事務律師 何俊豪（右一）

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今陳詞指，雖然控方材料包含一張由張劍虹傳出的「飯盒會」會議重點截圖，但是證人供詞從沒提及這是來自 Slack 的截圖，因此不能說辯方可以就此自行調查。惟法官李運騰指，從表面上看，該截圖明顯是一些紀錄。彭則指，雖然證人供詞有提及過「飯盒會」，但是當中從沒提及會議紀錄存在。

李官又問，辯方有否向當事人黎智英索取過指示，從而確認黎不知道「飯盒會」有任何會議紀錄。彭則回應，雖然不爭議黎是部份「飯盒會」的主持人，但是黎已還柙了數年，他無法接觸任何電子器材。

法官杜麗冰打斷，指問題並非黎能否接觸電子器材，而是辯方在盤問張劍虹時率先向他指出，每次「飯盒會」之前，均會開設 Slack 聊天群組，因此辯方沒有理由不知道 Slack 紀錄存在。

▲ 左起：張劍虹、黎智英、周達權（資料圖片）

彭則表示，「見林不見樹」的情況時有出現，強調他並非指責控方或任何一方。杜官聞言激動地指，他們已經花費很多天、很多小時來研究本案文件，而彭背後亦有一整個辯方團隊，質疑沒有理由「見林不見樹」。

法官李運騰一度問，假設法庭不批准重召張劍虹的話，會如何對被告黎智英造成不公；又問若然不傳召張劍虹，轉而傳召黎智英女兒 Claire Lai 作辯方證人，以確認相關 Slack 紀錄，會否同樣協助到辯方。

法官杜麗冰追問，辯方能否提出任何合理理由，解釋到為何在張劍虹作供期間不就 Slack 紀錄提問。她並強調，司法公正除了包括辯方的利益之外，也包括控方的利益和公眾利益。彭指當時辯方尚未知道 Slack 群組的會議紀錄存在。杜官卻質疑，當張劍虹庭上首次提及 Slack 之後，辯方大可以向法庭表示需時索取相關紀錄，申請押後數天，待取得相關紀錄後才繼續盤問。彭則稱，事實上當張劍虹確認了 Slack 紀錄存在之後，辯方團隊已經即時採取相應行動，包括向控方查問。杜官質疑，黎本來是 Slack 群組的成員之一，辯方根本毋須等待張劍虹確認之後才開始找尋 Slack 紀錄。法官李運騰補充，Slack 群組是由黎智英開設的。

▲ 資深大律師 彭耀鴻（左）、大律師 Marc Corlett（右）

控方代表、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陳詞指，若果法庭批准重召張劍虹的話，並不符合司法公義，而司法公義包括控方的利益及其所代表的公眾利益。控方亦補充，他們手上並沒有任何 Slack 群組紀錄，所以沒有提供予辯方，但是強調控方已經盡了他們的責任去舉證。

彭耀鴻最後回應指，看不到若果法庭批准重召張劍虹的話，會怎樣損害公眾利益。

法官押後至周四（16日）宣布決定。控方另外確認有5名警員證人準備好出庭作供。

案件編號：HCCC51/2022